“发牌吧。”苏平声音有些懒散，没有一点的紧张或者担心，像是完全没把赌桌上的那几千块放在眼里。
妈的，你们最好祈求我这把赢了，要不然，我把你们所有桌子上的钱都抢了，苏平心底冷笑。
庄家老头拿着牌的手颤颤巍巍的，动作有些迟缓，从自己开始，一张张地分发牌。
发到苏平的时候，老头手抽搐了一下，颤抖的幅度稍大了些，苏平原先耷拉着眼皮陡然一睁，一直轻敲桌面的手闪电般探出，一把钳住老头干枯的手。
如果不是老头浑身一颤，苏平还以为自己抓到的是一截树枝。
“你这老家伙，换牌的速度还挺快。”苏平撇撇嘴，口气波澜不惊，像是在叙家常。
老头技艺娴熟，换牌速度可谓闪电，但是在苏平的眼中，却只是过家家般的小儿科。
老头眼神一窒，干皱的脸皮抽动一下，后又恢复笑意说道：“这位小友莫不是开玩笑，我老李在这里做了十多年的庄，还没人投诉我出千过。”
“我说有就有，别废话，把牌给我，这局我来发。”苏平有些不耐烦，抓住老头的手加大几分力，痛得老头龇牙咧嘴。
老头立马服软道：“行行行，你发就你发。”老头把牌放在苏平手中，干枯的手随即抽出来。
旁边几人一直都没说话，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苏平和苏平手中的牌。
苏平微微一笑，站起身子，把先前几张牌收了，洗了一遍，最后重新从庄家那开始发牌。
老头轻皱起眉头，死死地盯着苏平手中的牌。
苏平自然不会换牌什么的，这种手艺活他还真做不来，他只想赌那百分之五十的几率，要么赢要么输。
哦不对，我赢面好像还没有百分之五十，如果两人牌面一样大，算是庄家赢，有点亏啊，苏平一边发牌一边想着。
终于，每人的两张牌发完，到亮牌比点子的时候了。
他七点，庄家九点。
“靠！”苏平拍了一把桌子，骂了一句。
老头收起严肃的面孔，抚须一笑。
妈了个巴子，看来今天要干一票大的了，苏平冷笑着站起身子，环视一圈，稍加估计，大大小小的桌面上的钱加起来至少有十万块，想来是足够了。
苏平抽开板凳，朝着中间最大的桌子走去。
旁边两个人推搡着经过，一个拉着另外一个，说话的声音引起了苏平的注意：
“后面局子还有十分钟才开呢，让我把那轮打完啊。”
“提前去占好位置啊，今晚是‘巨石’和‘老鬼’打，现在场上肯定挤满了人，再不去估计都没位置。”
“好吧好吧。”说着，两人走向后面一个不起眼的小门。
苏平停下步子，看着先前说话两人的背影，思考一阵后，转身走向原先的牌桌。
“喂，老头，问你个事。”
“嗯？”
“后面还有局子？怎么玩的？”苏平想着先去后面看看，再抢也不迟。
赢了钱的老头似乎心情还不错，解释道：“后面是个拳场，黑拳听过吗？”末了，老头像是想到什么，古怪地看向苏平问道：“怎么，你要打？”
苏平玩味一笑，老头顿时感觉先前被苏平抓住的手微微发疼。
“哦对，去后面还得交两百块入场费。”老头朝着苏平的背影喊道。
“不早说。”苏平又折回来，瞪着老头说道：“给我两百。”
老头看着苏平那冰冷的眼神，竟然生不出一丝拒绝的勇气，最后讪讪然，抽出两百块递给苏平。
苏平穿过后面那道单开的木门，把两百块递给站在门后的年轻人，径直往后面走。
脚下的路坡度不大，但明显是往下走的迹象，看来这黑拳场地在地下室。
走了几步，耳间隐隐约约就能听到喧闹声传来，再走十多步，绕过几个拐角，吵闹声蓦地增大，眼前也骤然开阔。
一个大概有两间教室大小的地下室此时几乎站满了人，摆在中间一个标准大小的拳击场被四根红色竖杆围着，之间连接着几道有弹性的红绳。
很像模像样嘛，苏平心想着，也不发愣，一边往里走。
这时候，苏平注意到靠走道这面有个小桌子，上面摆满了钱，桌子后面坐着一个光头大叔，正在本子上写着什么。
一个穿着背心的年轻人走到跟前，递过去一千块说道：“胜哥，我买老鬼。”
被称呼为胜哥的光头含糊应了一声，接过钱随意地放在桌子上，继续在本子上写字。
赌拳啊。苏平呢喃道。
此时擂台上站着一个大块头和一个高竹竿，不用猜就知道，大块头肯定是巨石，高竹竿自然就是老鬼。
怎么看这老鬼都不像是那个大块头的对手，怎么还有人买老鬼赢呢，苏平斜眼瞥了一眼光头本子上记录的内容，惊讶地发现，买老鬼的有十几万，而买巨石赢的只有两万多。
有意思。
在苏平还在打量那个高个像是竹竿的男人，远处响起一阵锣声，随后台上的裁判站出一步宣布拳赛开始。
周围的气氛骤然剧烈起来，观众们一个个挥着手，张大嘴巴喊着，如果这地方不是在地下室，还真的不好处理隔声的问题。
再看场上，大块头已经扑向高竹竿，砂锅大的拳头大开大合，招呼上竹竿的脑袋，腰侧，胸口。
高竹竿却灵敏地一一躲过，抓准机会，一个右钩拳甩上，高竹竿将近两米的身高，手臂自然也很长，此